第三百六十八章 朱墨

是他继续道：“隋王刚刚出嗣，我便离开王宅了，准确点说，我是寿王府的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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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陟眉角一动，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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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隋王出嗣，你是最早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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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滉点头道：“不瞒中书郎，隋王当时有这个念头的时候，我是幕臣当中唯一一个赞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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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韦陟一愣，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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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嗣为嗣王，比亲王低一等，换做是我，恐怕也会阻拦，你为什么赞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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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滉油然笑道：“因为出嗣可以办成很多从前办不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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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陟忍不住笑道：“但是也自降一等啊，并非没有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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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滉笑道：“时候到了，弊病也是可以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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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陟哈哈一笑，指着韩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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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冲类汝父，说话快人快语，直言不讳，但是在中书省，还是要改一改这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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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滉赶忙道：“卑职也只是与中书郎交浅言深，在别人那里，一个字都不会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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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韦陟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在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牵着鼻子走，闻言哭笑不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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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就能跟我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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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滉沉声道：“因为中书郎知大势，晓大义，见微知著，洞若观火，卑职在您这里隐约其辞，岂非班门弄斧？何况隋王视韦孺人为妻，视其子为嫡，与您可是亲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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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陟一愣，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再将对方视为末学晚辈，视为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这小子比他那几个哥哥厉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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