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都散去,牙府中走出一个老吏,捡起头颅,拖着尸体一步一步朝城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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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兵变并没有完结,贺公雅麾下牙兵在城中越发肆无忌惮,李侃只能下令都虞候郭昢、张锴搜捕作乱牙兵,抓到就杀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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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兵自称“报冤将”,召集乡党数百人,在城中大肆劫掠,焚烧郭昢、张锴府邸,围攻节度使牙府,晋阳乱象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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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侃为了平息乱状,只能再次妥协,升贺公雅为马步都虞侯,以毒攻毒,让贺公雅率本部去抓捕郭昢、张锴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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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昢、张锴不敌乱兵,临刑前对在场牙兵哭喊道:“所杀皆捕盗司密申,今日冤死,独无烈士相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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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素有声望,牙兵们皆不忍下手,遂协同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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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侃又恢复二人官职,将捕盗司官吏三十余家屠灭,牙兵心满意足,晋阳兵乱暂时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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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复无常,犹如烈火烹油,晋阳牙兵越发桀骜不驯,随意烧杀淫掠,无人能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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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河东一而再再而三的兵变,李侃焦头烂额,惊惧不已,自知无礼弹压,加上曹翔、崔季康的前车之鉴,遂称病在府,不理藩镇军务,上表朝廷辞官归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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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半内,河东三任节度使,一个莫名暴死,一个兵变被杀,一个辞官归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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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很快以四朝元老,曾经的宰相李蔚为河东节度使,此人早年曾在太原为官,颇有惠政,深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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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诡异的是,李蔚上任才三天,就跟曹翔一样莫名其妙的归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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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令代州刺史康传圭为河东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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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为河东牙将,正是当初河东第一次兵变的参与者,剐了上一任马步都虞候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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