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父子
关键还没有盐，别说一个伤员，就是陈玄烈这个精壮小伙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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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斩草除根？”陈奉先虎目如炬，虬髯根根扎起，脸上的横肉轻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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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队头，自有人将外面发生的事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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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父子叔伯同在一军，是各镇牙兵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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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父亲的责问，陈玄烈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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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当年裘甫之乱，你阿翁转战浙东，为贼所困，一人独战百余众，誓死不降！庞勋之乱，我为前锋突将，力斩五人，身披十余创，不曾后退半步！”陈奉先脸上怒气渐渐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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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来，忠武军可谓大唐之中流砥柱，几乎每次叛乱，忠武军东奔西走，南征北战，四面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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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烈辩解道：“泾原军亦是朝廷官军，儿已经削了史怀干一只耳，夺了他们的战马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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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平日怎么教你的？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你削了他一只耳，折了泾原军脸面，那史怀操岂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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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来将当，水来土掩，难道我忠武军就是泥捏的？”陈玄烈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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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家教一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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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我陈家男儿，要的就是这股精气……”说到一半，轻轻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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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烈赶紧拍打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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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怀操那厮仗着是原州刺史，两年来屡次克扣我们的粮草，军中早就怨声载道，他即便不来，我们迟早也要找到他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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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奉先身为队头，进入低级将领的行列，知道很多陈玄烈不知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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