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临窗的座位始终只有一人。”
方如今手指轻叩桌面,示意他继续。
“过了一会儿又转到常去的那间舞厅,里面人多眼杂,这次我混不进内场,并未发现他和什么人接触。但是我还是有一个意外的发现,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在盯着他。”
“谁?”
“虽然隔着比较远,看不清那人的相貌,但此人走路的姿势与稻叶昌生极为相似。可是,稻叶昌生此刻应该在临城才对,怎么会出现在南京呢?”
方如今沉思片刻:“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石原熏、梶原千春不是都来南京了嘛,稻叶昌生过来也不奇怪。如果你没有看走眼,这三个人倒是在南京凑齐了。”
“有意思。”他轻声道,目光投向远处模糊的城墙轮廓,“石原熏在牢里唱白脸,梶原千春在暗处递刀子......”
戴建业突然压低声音:“组长是说,稻叶昌生难道是对你不利的?”
方如今没有立即回答,过了片刻,才道:“也许是来协助梶原千春对石原熏实施灭口的!”
特高课对待被捕的自己的手段比敌人更狠。
每个外勤人员出任务前都要对着天皇像秘密宣誓——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他们很多人身上都备着用以自绝的毒药。
一旦有人被捕,上峰也常会下达灭口的命令,防止其叛变危害到情报网络。
程副科长身上有嫌疑,但不一定会日本人死心塌地的效力,也许这就是稻叶昌生盯着他的原因。
“建业,程副科长回家了没有?”
“没有,他去了位于新街口的公寓,那里一直都是他一个人住,连女人也没有带去过。”
方如今点点头:“你现在就去那里看看,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新街口,银行、百货公司、西式咖啡馆云集,但到了晚上就寂静了很多。
此时,新街口的一栋公寓楼在雨夜中沉默矗立,巴洛克式的拱窗外,霓虹灯管“滋滋”闪烁,在红砖墙上投下变幻的光斑。
二楼那间常年拉着窗帘的窗口,此刻透出昏黄的台灯光——正是程副科长的住处。
程副科长独坐在茶几前,一盏孤灯映着斑驳的墙纸。
他慢条斯理地斟满绍兴女儿红,指尖在杯沿抹去溢出的酒液。
茶几上摆着半只油亮的烧鸡,鸡胸肉被撕得支离破碎,花生米散落在《金陵日报》的时政版上——那篇写中日关系的社论正巧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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