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丹”广告,照出墙根下蜷缩的乞丐。
这座号称“六朝金粉”的城市,白日里车水马龙、霓虹闪烁,西装革履的银行家与旗袍婀娜的名媛穿梭在梧桐树荫下,仿佛永不落幕的盛宴。
可只有当夜幕降临,霓虹熄灭后,那些被日光掩盖的真相才会悄然浮现——秦淮河上的歌女褪去脂粉,露出青紫的掐痕;
银行大厦后巷里,当铺的灯笼照着典当祖产的破落贵族;
就连那些白天在市政厅高谈阔论的政客们,此刻也正戴着面具,在某个不起眼的茶楼密室里,进行着见不得光的交易。
南京的夜,才是撕去伪装的照妖镜。
黄包车飞快,千叶智太郎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拉黄包车的车夫。
对方佝偻着背,破旧的斗笠压得很低,偶尔能看见一截泛青的下巴。
粗布裤子下露出的小腿上肌肉虬结,脚上趿拉着的草鞋已经磨出了洞。
除了他上车时问去处和报车资时,车夫一句话也没有说。
千叶智太郎最厌烦那些多嘴的车夫,一路上不是抱怨时局就是打探客人来路。
眼前这个沉默的拉车人正合他心意——自打上车报了“颐和路公馆区”后,对方就再没出过声。
千叶智太郎注意到他拉车的姿势很特别,肩膀始终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平衡,像是刻意控制着力道。
“你是不是干这行没多久?”
此时先开口的倒是千叶智太累。
“嗯。”车夫的声音很沉闷。
“这样拉车虽然速度快,但你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千叶智太郎用手杖轻轻点了点车杠,“你这跑法,撑不过三公里。前倾太过,小腿发力不对。”
车夫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但脚步丝毫未乱。
千叶智太郎突然探身,手杖虚点在车夫脊梁第三节,“这里挺直,力从腰发。”杖尖顺着肌肉线条下滑,“落脚要像猫,前掌先着地。”
那车夫听了他的话照做,车辙在青石板上拐出流畅的弧线,速度竟比之前快了两分。
千叶智太郎满意地靠回座位。
之所以指点车夫,不是他多么心善关心车夫。
千叶智太郎向来只爱雇新入行的车夫。
这些愣头青只顾埋头拉车,既不懂绕远路多赚车资,也不敢在暗巷里起歹心。
他望着眼前这个车夫生涩的步伐,仿佛看见自己刚刚抵达南京的第三天,就被他沉进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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