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官搬来烧红的火盆,把石原熏最珍视的天皇御赐怀表悬在上方:“说密码,还是看它化掉?”
石原熏当然不会说,但是一同行动的人中出了叛徒。
审讯人员便每天通报顺藤摸瓜铲除特高课势力的信息,一时间给石原熏极大的压力。
那时候,每天清晨,铁门开启的刺耳声响成了石原熏的噩梦。
审讯官总会带着一叠新鲜的情报档案进来,慢条斯理地念给他听:“昨天晌午,日租界曙街的吉田楼后厨,你们特高课的密点被端了。傍晚,代号'老码头'的特工在劝业场二楼厕所被抓个正着......”
档案里还夹着现场照片——破碎的电台、同伴被反绑的双手,甚至还有几具尸体。
当时,石原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要维持面部肌肉的松弛。
最折磨的是那些细节太过真实:被捕者衬衫第三颗纽扣上的暗记)、被起获的密码本扉页折角方式(真伪识别标志)......
这些只有内部人才知晓的特征,像钝刀般一寸寸凌迟着他的神经。
当审讯官故意把同伴的惨叫录音在深夜播放时,他第一次对着牢房的铁窗呕吐起来——不是恐惧,而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极致愤怒。
收回思绪,石原熏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老练特工才有的锐利:“时间越长,对你们就越发的不利。”
他故意顿了顿,“不如我们聊聊,如果你们审讯失败,将会由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守卫的脸色瞬间变了。
石原熏满意地看着这个反应,慢慢靠回椅背。
座钟的滴答声此刻反而成了他的武器——每一声都在提醒着审讯者:时间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多。
石原熏忽然很想咳嗽,但干裂的嘴唇刚张开,就尝到了铁锈味的血痂。
小个子守卫关掉了通风扇。
汗水顺着脊椎滑进裤腰时,石原熏恍惚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团空气,正被这间密不透风的审讯室一点点抽干。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的声音,石原熏的耳朵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来的还不止一个人。
他垂下眼帘,藏住了瞳孔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这个老牌间谍太清楚了,在这种博弈里,真正的较量从来不在明处。
审讯室的铁门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缓缓被人从外面推开。
石原熏眯起双眼,看见三个模糊的人影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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