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扔了包裹上前查看,只见余南卿已经晕了过去,气息紊乱而虚弱,再看沿着床沿滴落的血迹,都已经快干了。
她才离开这么一会儿,怎么又吐血了?
难道是因为今天要给他扎两针,他气的?
苏挽烟不由心虚,怎么像块瓷玉一样,一碰就碎。
她仔细的帮余南卿挪了个舒服的位置,那血已经有少许滴到床单上,她摸了摸他的脸,又抚了抚他的额头,眼见体温没什么不妥,这才从床底拿出木盆,打算去打点水给他擦洗。
但木盆拿在手里后,又想到他之前嫌恶的样子,一拧眉,就把木盆又踢了进去。
她快步跑出门外:“许四!许四!”
苏挽烟是一路喊着一路跑到厨房的,正在厨房的许四魂不守舍,一听到苏挽烟的声音,两眼顿时放光。
但随即又是一阵心慌,忙跑出去,欲哭无泪:“嘘嘘嘘嘘——哎哟姑奶奶,您这么大张旗鼓的叫奴才,奴才有几条命都不够活啊!”
今天苏挽烟从狗洞钻出去后他就一直担心她不回来,现在倒好,回来了更叫他心慌。
苏挽烟才不管:“赶紧的,去找几个干净的盆跟毛巾过来,我要给王爷擦洗。”
许四哆嗦着,跟苏挽烟走得太近,万一被人通风报信,被皇上知道了他可就遭殃了!
他看向四周,已经有不少人朝这边投来目光,苏挽烟揪起他的衣领:“你要是不听我的,我现在就能要你好看,你听我的,事情传出去,我想办法保你!”
“诶诶诶,这就去,这就去。”许四听到她会保,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就这么信了苏挽烟的话。
身体还带着伤呢,就忙不迭的给苏挽烟找盆去了。
他不仅给苏挽烟找了盆,还很有眼力的打来热水。
苏挽烟拧了毛巾,先给余南卿把嘴角的血迹擦干净,随后又掀了被子,给他擦拭上身。
余南卿上身现在包着绷带,是侧躺在床上的,能擦的地方有限,她看了一眼余南卿的头发,上次给他清洗的时候,光是那一头的头发就费她不少力气。
但是不管她擦洗得再仔细,也不可能完全搞干净。
她寻思着,等余南卿伤好一点后,要不要给他洗个头啥的。
突然,苏挽烟这时才看到他手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仔细看,是那个针包。
苏挽烟愣了愣,看着他手上的针包好奇的睁了睁眼,这针包不是掉地上了吗?银针还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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