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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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这是东宁那边新时兴的铜镜,我托人买了一块送给夫人。”黄允岸收回笑容,面不改色的解释道。
诗禾半信半疑的点着头,然后发现这梳妆台的位置是不是移了一些?之前是在窗户边么?她还没开口问,黄允岸就说道:“对着窗户光线好一些看的也更清楚一些。”
“好了,我还有事要忙就先去书房了。”他起身向门外走去,只是刚走几步又回头吩咐诗禾,“这镜子可是价值不菲,打扫的时候让人注意着些,可别弄碎了。”说罢便走出了房门。
诗禾走过那里时候时候看了一眼铜镜,只觉得这个镜框十分的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一样的雕花。
“夫人今日腿疼可有好些?”诗禾蹲在床边问道。
“老样子。”桑若有气无力的回。
“许是生完孩子会好些,大夫说大抵这个月底就要生了,夫人再忍忍。”她一开始也想过帮桑若按摩缓解一下,可那不仅没什么效果反而更疼了,她也搜罗了一些医书来看,但没有一个能对应桑若的病情。
“嗯。”她现在连说句话都觉得吃力。
黄允岸还给她买镜子,真是可笑,是觉得她现在有力气爬过去照镜子吗?还光线好?她现在就像那蜷缩在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一点刺眼的阳光。
半月后——
许是腹部传来的疼痛盖过了腿痛,她一点点的调整自己的呼吸,诗禾见状着急忙慌的去请住在客房的绒容郎中和稳婆,因为知道桑若会在这几日生产,所以提前请人在黄府住下,这样也方便些。
只是容郎中在把完脉以后却面色沉重,他反复地去确认桑若的脉象,嘴里不断地说着“奇怪”二字。
等稳婆赶来以后,容郎中吩咐她快快接生,孩子再不出生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桑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把坐了起来,攥住了郎中的胳膊,“这是我的孩子,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我可以死但孩子一定要活!他是我的希望啊!是我还苟活在这世上的希望啊!”
“我尽力。”
可是天不遂人愿,更何况她从未得偿所愿过。
桑若昏睡过去之前最后看到的便是黄允岸兴高采烈的把孩子抱走的画面。
她似乎做了在一场漫长而悠远的梦,这场梦长得让人感觉仿佛度过了数个春秋岁月一般,但奇怪的是,梦中却唯独缺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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