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阴霾尽去

看着族人一个接一个的倒在冻土上，格斯尔心如刀绞。

此时此刻，他如果还不明白这是一个陷阱，这么多年的指挥官真就白当了。

格斯尔回头，身后除了几名实力高强的亲卫还在苦苦挣扎，其他的士兵已经全部留在了身后冲锋的道路上。

这些都是格斯尔本部的人，格斯尔能够叫出他们所有人的名字，一些人的孩子甚至还是他给取的名...

出发前，格斯尔就将此行的目的告诉给了同族。

当族人得知格斯尔准备“用一代人的牺牲来解决部族未来最大的困境”时，没有一个人退缩，反而全部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格斯尔用大义将松散的部落凝聚成了一股绳，然后又借着圣教国南下这股推力，顺利在气候相对比较温暖的北地占据了一片土地。

局势肉眼可见的开始变好，斯巴安人距离最后的目标似乎也仅差最后一步。

但这一步，未能迈不过不说，最后还因为自己的疏忽，迎来了毁灭性的结果。

如果...自己能不被战宠消失影响，能更加理性一些，或许这些族人，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可惜现实没有后悔药，就算格斯尔内心在悲痛，死去的族人也无法再复活。

“大人，快走啊！”

怒吼声唤醒了沉浸在悲痛情绪中的格斯尔，他回头，发现喊着让自己快走的亲卫已经倒在了地上。

他身上的盔甲布满了手指粗的孔洞，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号的筛子。

双眼直直的看着天空，定格的瞳孔深处还残留着对生的眷恋...

有一瞬间，格斯尔产生了犹豫，特别是想到自家刚出生不久的女孩。

在雪原那种生存环境极度恶劣的鬼地方，没有壮年男性庇护的孩子，很难在雪原上长大，特别还、是女孩，为了保障部落的竞争力，物资会优先供应给男性。

这种区别对待情况在幼儿时期就已经开始，男婴总能第一时间得到喂养，女孩只有在男婴吃饱之后才有机会得到喂养，但那会母亲多半已经没有余粮。

这一件即使是格斯尔的孩子也无法避免。

格斯尔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退意。

仗打成这样，出征的勇士有将近三分之二全部死在了这里，他这个指挥官注定没脸回到家乡，就算回去了，也要遭受人们的质疑以及辱骂，还不如最后拼一把。

就算最后输了，也不会让部族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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