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倚靠在西厢的长廊上,那些往来的仆从低垂着头,只管忙活手中的事,谁也没敢抬头打量。
宋府的仆从已经被清理了一批了,这些剩下的人,是管家多次筛选后留下的。留下他们的原因很简单,她们见过杀鸡儆猴,可以留着给后面进来的猴当警告牌。
从宋白芷离开的这些几日来,陈皮几乎从未真正入眠。未下斗时,他的脑中都是那日发生的事,让他心绪复杂,连带着喘息都觉得沉闷。
他也知道这样是在消磨自己,所以想要找点事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将他准备的东西寄出后,便开始不分日夜的带着人下斗了。
那些人并不都是红府的人,更多的是冲着分一杯羹的想法来的青头。陈皮毫不犹豫便用他们做了挡箭牌。
他从不亏待底下人,因为他出手足够大方,所以不缺想要跟着他混的。可他也足够无情,即使上一刻患难与共,在下一刻即将性命攸关时,他会毫不犹豫用对方填坑。
陈皮很清楚自己这样的做法会引起底下人心慌,并且培养不出忠心的心腹,可他不在乎。对于他来说,一切都要靠自己,只有弱者才需要抱团取暖。
所以这些日子的倒斗途中,他虽然闭着眼睛小憩,可却时时刻刻保持警醒。不过短暂的休整,便足以支撑他继续前行,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生存方式。
不知是二月红的话,还是他自己心中的念。他无可避免的再次想起宋白芷。
只是这难得的好天气,让他的疲惫上涌,不自觉的陷入了久违的睡梦。
明亮的阳光从天井洒进来,透过树隙散发着零碎的柔光,投在西厢的长廊上。屋檐下的雨链发着有节奏的叮咚叮咚声,十分安宁祥和。
宋白芷从卧房中走出,她捧着手中的铜镜,似乎在寻找一个能够放置铜镜的着力点。
宋白芷似乎是刚睡醒,乌黑的发丝即使松松垮垮的挽着也还有些散乱。一身暗绣墨绿旗袍,更衬得那露出的小腿,更加莹白。
似乎是因为天气有些冷,宋白芷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拢了拢披盖在身上的羊绒大衣。陈皮走近她的身旁,她却恍若未觉一般,拿起了发油。
只是他走近了才发觉,宋白芷的旗袍前襟并未扣齐整。顺着未合上的衣领望去,入眼一片莹白。颈下锁骨蜿蜒却不瘦弱的突兀,如工笔勾画般细腻。
宋白芷的头发未挽,随意地铺散在腰间。陈皮看着她熟练的挑起发油,为自己慢慢梳理起来。发丝从被掩盖的蝴蝶骨处,不经意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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