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奶一听,急忙用手捅一捅大丫。
大丫小声说,“除了村里孤寡老人,都……都……”
三太奶把眼瞪成了铃铛,自家呢?自家呢?
春草点头,“厨房里还有先前留下的两大盆,都是没动过的,你给每个老人送去一碗,余下的,都拿回家去吧。”
三太奶身子都僵住了,半天扯了扯嘴角,也没说出话来。
春草笑了一声,转身回院,拍打着手上的小本本,去交差。
路过小石桌,只见李石娃拿个湿布巾一遍遍的擦上面的油渍,很认真很仔细。
三丫在一旁细声细气地说,“石娃哥,擦干净了,不要擦了。”
李石娃眼里的光渐渐暗下来,是啊,不用擦了,这一顿吃饱了,下一顿,又不知道在哪了。
春草叫住了一个打扫厨房的妇人,是八太爷家的小儿媳妇,干净利落,做饭也有一手,春草已经内定了她做厨娘。
“大湖婶,你来,我问你个事。”
大湖婶答应一声,手在围裙上擦干净,跟着春草进了堂屋。
”春草指着李石娃问,“大湖婶,这孩子怎么回事?”
大湖婶看了一眼李石娃,叹气,“这是个苦孩子。春草姑娘,其实说起来,他和咱们容家也有关系。”
“哦,仔细说说!”
”他娘雪雁,也是咱们姓容的女儿,十年前定给了大洪村的一个秀才。可她不知怎么的,和村里李家的李宗保好上了,两人私奔。当年这事闹得很凶,洪秀才又是告官,又是上门打闹,吓得李家开祠堂,把李宗保逐出族去了。原本以为两个人在外面能好好生活,谁知道过了大半年,雪雁一个人回来了,凄凄惨惨。问她,才知道俩人被洪秀才发现,使人打死了李宗保。雪雁怀孕八个月了,没奈何三伯让人把她藏起来生了孩子。雪雁命薄,难产死了,就留下这个孩子。李家不敢认他,三伯就自己做主给他起了名字,各家各户兑点东西养活他,饥一顿饱一顿,都九岁了,看着和六岁孩子似的。”
“他娘是谁家女儿?不管外孙吗?”
大湖婶顿了顿,这是容家私密,但春草是公子贴身的人,没什么好瞒的。
“我有一次偶然听公爹提起过,他娘是建安伯从外面带回来的,只让七伯娘养着,也姓容,不知道是谁家的血脉。具体的事情,还得问长辈们。”
春草直觉得,光听雪雁这个名字,李石娃的娘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建安伯身为领兵将军,兴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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