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件。
如今,大袄上的污渍已被清理干净,整齐地叠放在衣柜最下层。
只是稍稍留意,关山羽便能看出来问题,整个柜子里的衣服基本上都是一式两份。两份相同的衣服上,都贴着一张小标签,写着他和宴如尘的名字。
很明显,这间柜子是宴如尘为他们两人准备的。看看衣服的料子,从上好的蚕丝到珍贵的兽皮,不知宴如尘筹备了多久,才满满当当地塞满了一整个柜子。
第三个柜子,不出所料,摆放着鞋袜等用品,与第二个柜子一样,所有物品均为一式两份,整整齐齐,塞得满满当当。
整间屋子虽为宴如尘所有,但除了墙上的兵器,所有的东西都和关山羽有关。
不知道他准备这些时是怎么想的,对外宣称不准人随意进入房间,是单纯不喜他人踏入领地,还是怕自己这些埋在厚厚灰尘里的心意被人戳穿。
关山羽自小独自一人,辗转在多个亲戚间借住,今天住东家明日住西家,不会有人特意为他准备这些东西。
小时候常感困惑,羡慕其他孩子拥有大人的悉心安排,偏偏自己没有。
但年少不可得之物,长大后有能力也可以补偿自己。但直至关山羽也为自己购置了一整柜衣物鞋子,才发现自己早就不在意这些了。
只是今天,望着满柜衣物,他心里突然有种涩滞的感觉。
就像心上长了颗缺口的牙齿,本已麻木无知觉,但风吹来的时候,隐隐有了一些酸痛。
一年的时间不算长,秋雁斜飞过长空,桂树飘香,夏暑的炎意终于褪去,剩下深秋的霜露微凉,一阵冬寒卷过山野,满城的梅花渐渐露了花苞。
关山羽站在望水岭的大门前,像倒数高考倒计时一般的数到了最后一天,却没有见到宴如尘出现的影子。
当然,这也很正常。
谁说宴如尘的出生地一定是望水岭呢?
天璇山,十里长街,玉宸宫,或者是云泽之境,都完全有可能。
关山羽在望水岭站了一日,嘱咐金玉等人若见宴如尘归来便告知于他,随后在他们担忧的神情里下了山。
但是下山后他去各处找了一个月,还是没有看到宴如尘。
当然,也是正常的。
系统排队嘛,不一定准时的,延迟一两个月四舍五入一下都是一年,或许只是稍有延误罢了。
但是他下山到处走了第五个月,依旧未能见到半分宴如尘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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