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人对生命最低限度的祈求,向神明祷告,求求让他活着就好。
这样的人生,重复了八次,在关山羽来的这一次,就该由他来终结了。
有些想了许久都无法参透的问题,也许就会在某个瞬间,思路突然清晰了。
一个人在最失意,最悲伤的时候,更容易看到自己的身影。也是在上山来坞子尖的路上,每靠近这里一步,他便越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到这个世界。
两个同样痛苦失意的人在这个世界相遇,像是神明的苦心安排。而解决这一切的答案很简单,答案在一开始就说明了。
面前的杂草已经被关山羽拔得很干净,整片草地干净的像是翻新过一遍,虽然在现在应当姑且说是悲壮的情境下,关山羽还是开了小差,暗自欢喜的觉得,能把这草地整理的如此干净,也就他这个灵草轩出来的弟子可以做到。
莫名其妙的笑了一阵后,他才从怀里掏出那被油纸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拆开后放置面前,随后望着月亮和即将升起的太阳在东边有些不那么明确的分界线,又从腰间拿出一把细细的匕首,轻轻的划开了自己的手掌。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晨间的露水在草叶上滚动,聚集。草叶不堪重负,渐渐的压弯了腰,露水轰然坠地,在晨光下,摔开万道金光。
宴如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望水岭,只是他抬头时,人已经站在望水岭的大门前了。
他在路上似乎是走错了很多路,撞到了什么人,但是他不记得了,因为他的脑子里来来回回只重复一句话。
我要你滚。
冬日是一径时而苍白时而黑润的小路,他就站在路的尽头,和这黑夜融为了一体,或者说,他从来没有离开过黑夜。
有了发了霉的记忆,在此刻却像是突然被人扫开尘埃一般,越发的清晰。
他曾在年少街头要饭时,遇到过一对好心的兄弟。
那两人住在一个偏僻的山坳间,耕种了一片田,白天时一个男人去种地,另一个男人去乡间打猎。因为长年累月户外劳作,这两兄弟都长得黑黢黢的,负责打猎的那人脸上还有道深刻的刀疤,看着不近人情。
但是也就是这两个人,在宴如尘实在是饿的受不了时,主动从屋里拿来两个包子递给他,对他大声吆喝道:“吃啊!你要真没地方去,我们养着你。”
但是宴如尘那时坚定的要回凤萍村,要回养娘们在的地方,于是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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