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父亲,你刚刚一番话,说得我差点都忘了我当初为什么会到拂玉山庄……”
沈殊玉这辈子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的就是胆量。
她言语中带着讥讽,“就算我如今再回到沈家又能怎样?我不是沈瑶华,也永远做不了沈瑶华。你从没像养一个官家小姐一样将我养大,我也无法像一个所谓的大家闺秀一样,由着你们安排我嫁人,然后收敛性子操持家务生儿育女。”
沈殊玉抬眼看向沈渭,认认真真地说道:“您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倒不如把心思都放在沈瑶华的婚事上。”
毕竟,她可没打算一直留在京城任人摆布。
沈渭料到沈殊玉性子桀骜又一向颇有主意,必定不会轻易答应嫁人,但听到她直言顶撞,甚至话中夹枪带棒,还是让他怒火中烧。
他看着沈殊玉厉声说道:“你竟然如此忤逆不孝,你先生还说你书读得好,依我看,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母亲因你而死,你不但不心怀歉疚,还敢忤逆长辈,你读再多的四书五经又有什么用?”
他不提沈殊玉的亲生母亲还好,一提这事,沈殊玉更来气了。
“当初我娘刚去世你就命芸姨把我带出府去,一路山高路远,如果不是先生在大雨天遇到了躲进破庙的芸姨抱着哇哇大哭的我,我想,终其一生,我连我父母是谁都不会知道,又何来今日?”
沈殊玉带着升腾的怒意翻起了十几年前的旧账。
父女二人相聚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从心平气和变成针锋相对。
沈渭有他的强权与道理,沈殊玉也有自己的不甘与怨怼。
“你!让你嫁人是为了你好,总是留在山庄和你那个不成器的师兄厮混有什么前途?他的婚事自有皇帝安排,你还打算给他当小妾不成?”
沈渭这回把矛头对准了秦灵泽。
他原以为杜信芳人品才华都不错,两人又同在淳于靖身边读书,会有一段缘分也说不定。
谁知杜信芳直到外放也没提过这事,再加上两人年纪有些差距,他只好把心思放在了秦灵泽身上。
秦灵泽虽说学问和杜信芳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好歹家世不错,谁知这番希望最终也落了空。
沈殊玉不甘示弱,她上前一步直视沈渭的双眼,索性放开胆子说个痛快。
“父亲,这么多年你与先生和外人提到我时,都说我是因为体弱多病放在家里养不活才把我送到山上,依我看这理由挺好的,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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