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确定信件上没有其他重要消息,李斯文想了想,掏出火折子将信笺凑点燃。
橘红色的火焰升腾而起,舔舐着纸边,最后随手一抛,灰烬飘散在石榴树下,当做来年草木灰。
看向王忠嗣,吩咐道:“等某启程,你记得把酒厂、毛织坊的图纸,交给三位节度使。”
“顺便帮某捎句话,‘西域的架子已经给你们搭好了,剩下的需慢工出细活,小心为上’。”
两日后,东侧斥候的马蹄声踏碎了凉州的晨雾,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报——黄河以东升起烟尘,是约定好的信号,接任的节度使即将抵达!”
李斯文起了个大早,正蹲在门口啃西瓜,闻言猛地站起来,瓜皮随手扔给等候已久的城里大黄:
“那还等什么,备马,接人!”
作为边关的唯二话事人,王忠嗣自然当仁不让,此时他已经披挂整齐,指挥着兵卒们组成仪仗队,只等李斯文便出发接人。
一出城,眯眼望向东方地平线,烟尘正滚滚而来,隐约可见旌旗招展,军威浩荡:
“看这副阵仗,淮阳王怕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西域的那帮胡蛮算是有福咯!”
午时的日头正烈,黄河石拱桥被晒得发亮,其上空气隐隐扭曲。
李斯文勒住马缰时,水汽裹着热浪浸湿衣角,却仍未发觉,只眯着眼打量着不远处,已经过了桥头的仪仗队。
三品紫袍官员一马当先,因为手里折扇遮着阳光,腰间的玉带还晃得人睁不开眼,面容看不真切,只能看出此人身形消瘦,怕不是个病秧子。
只是...这人腰上缠枝纹的玉带,他好像见过,是去年大公主襄城,从皇宫打秋风回来送给萧锐的。
王忠嗣同样眯着眼,嗯...领头这小年轻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果然是离京太久,一代新人换旧人,
“玛德,不对,是来摘监军桃子的萧锐!”
王忠嗣顿时反应过来,右手已经按住刀柄,只待监军一声令下,便给这人来个下马威。
“来得倒挺快。”
等双方人马即将碰头,李斯文整了整粗布短衣,翻身下马,先行迎了上去。
萧锐与他关系不错,倒也无需这般郑重,唯有那李道明是何态度,李斯文拿不清。
单看名字就知道,这人与李道彦乃是血脉近亲,万一恨屋及乌,故意摆烂,那将直接影响到大唐对西域战略的成败。
过了桥头,只见萧锐招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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