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下都震得空气紧绷。
说罢,她目光一转,瞥见窗外正劈柴的李发贵,眼眸瞬间眯起,里头的严肃如同寒夜幽潭,深不见底且冷意彻骨。
“对了,发贵在劈柴,你们几个去帮帮忙吧!”
这话出口,不像是提议,倒似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军令,尾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上扬,眉梢高高挑起,眼中的威慑之光仿若实质,直直逼向几个孩子,大有谁敢违抗就严惩不贷之势。
几个孩子听闻,肩膀猛地一颤,头垂得更低,喏喏应了声,脚步匆匆又带着几分慌乱地朝屋外挪去,不敢稍有停留,生怕惹来更多的怒火与斥责。
“爷,我们来帮你劈柴了。”
李信清脆的嗓音打破了院子里沉闷的劈柴节奏,话落,人已如敏捷的小豹子般跃至李发贵身旁,双手稳稳一伸,便麻利地接过那略显沉重的斧头。
只见他身姿矫健,双脚稳稳分开,扎成一个结实的马步,手臂高高扬起斧头,肌肉紧绷似蕴含着千钧之力,“嘿咻嘿咻”的吆喝声伴随着斧头落下,木柴应声而裂,木屑飞溅,恰似烟火绽于半空。
四人站在一旁,起初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懵怔与无奈。
那眼神交汇间,满是对这突如其来“苦力活”的抵触,可又不敢流露太多忤逆之色。
正犹豫踌躇时,福叔脸上堆起层层褶子,绽出个看似灿烂无比、实则暗藏“玄机”的笑,不紧不慢地晃到柴堆旁,弯腰拾起两把斧头,边递向他们边笑道:“一个劈一个捡,刚好搭配。”
那语气,轻松得好似在分享一桩美事,可在四人听来,却像狡黠狐狸的低语。
四人嘴角微微抽搐。
“糟老头子坏得很。”
可形势比人强,短暂僵持后,只能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
一人撇着嘴,极不情愿地伸手接过斧头,嘟囔着:“这福气,可真够‘厚’的。”
另一个则苦着脸,弯腰去捡散落的木柴,边捡边叹:“咱这是来过年享福的,现在却干起苦力活来了。”
尽管满心不悦,手上动作却也不敢停歇,挥斧头的,咬牙切齿使着劲,每一下劈砍都似发泄着怨气。
捡柴的,弯腰穿梭,忙不迭地归拢着木块,院子里一时只剩斧头起落声、木柴碰撞声,和四人此起彼伏的轻叹声。
忙活了整整一个漫长的下午,几人仿若被抽去了筋骨的提线木偶,瘫软在树桩上再没了半分力气。
他们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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