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3.第618章 受赐者

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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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莉丝睁开了眼睛，眼底是一片连眼白都被覆盖的深黑，她的头发倒竖着往上飘动扬起，越发显得光滑黝黑，它们变得更粗了——变成了一条又一条扭动身体的细蛇，顶端有着黑白分明的蛇眼，向着不远处的格罗夫亲王发出“嘶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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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早就在特莉丝的预想之内，她明白，这具身体不会再属于自己，以半神的身躯来承担真神的降临，她自然无法幸存，会像火柴般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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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的愿望，以及与之相应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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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莉丝原本因血迹与伤痕扭曲的脸庞，现在却露出一丝微笑，这让从她灵性里滋生出的魅惑力野草般疯长，她的美丽已经超过了容颜，而转变成一种近乎实质化的意识扭曲，从生理到灵性都受其吸引，让人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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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格罗夫亲王，在这短短的瞬间也失了神，没有动手阻止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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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即使他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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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蒙只是注视着这样的变化，祂不再摆弄手里装着云雀的封印球，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迈向毁灭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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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蒙似乎想到了什么，晃动两下水晶球：“你要她活着？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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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也晃动两下脑袋：“我只是那么做了，不代表我知道为什么，命运总是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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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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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莉丝当然听不到这些对话，她只是望着那座血皇帝的秘密陵寝，笑容逐渐加深，扭曲的仇恨便又一次浮现在那张容貌甜美的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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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回忆如流水，一幕又一幕晃过她的眼前，这让特莉丝的痛苦数倍叠加——她知道自己要死了，死亡轻轻吹着她的耳畔，几乎已经在她怪物般的形象背后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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