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时机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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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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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破灭了，像是打碎了一面镜子，每块碎片都掀起动荡的波澜，艾丝特瞥到了其中的部分残片——黑夜女神嘴角美丽温和的微笑与她抬起的纤细双手，在巨大石椅上翻滚而挥舞的触手正不断往下脱落半透明的蠕虫，浓郁的绯红环绕下印出层层叠叠门扉充满绝望的双眼，黑色尖顶巫师帽抬起时露出的吃惊面容与反光的镜片，从黑暗不散地的边缘飘荡落下、孤零零的灰色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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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一声枪响，吞噬了所有梦境的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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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丝特从石床上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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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梦到了很多东西，其中包含的信息量让她背后冷汗直流，却在睁眼的那一刻，又从记忆里被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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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命运恶劣地开了个玩笑，让她自己去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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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起身，拉动了墙壁上的开关，让幽蓝色的灯光照亮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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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还在自己的石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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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放着最近流行的那本小说《暴风山庄》，艾丝特觉得作者很有创意但太过放飞自我，后面的剧情虽然有趣但转折仓促。神秘学和历史书在旁边叠成一堆，有的是跟老尼尔借的，有的是艾丝特从书店买的，她最近在探究第三纪甚至是第二纪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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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堆旁散乱地摆着好一条昨晚刚编好的手链，这是明天要去拿给戴莉的，她终于休假回到廷根看望大家，但相隔几个月没见，她已经完全不记得艾丝特了，只知道廷根有了新的值夜者。艾丝特希望戴莉不会拒绝一条不值钱的祝福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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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丝特戳了戳床头的小虫子，看见它不耐烦地扭了扭身子，虽然在别的值夜者面前小虫子从来不跟她交流，但是艾丝特偶尔会出门闲逛或者去图书馆，小虫子逮到时机就会跟她聊许多东西，它在神秘学方面甚至比老尼尔博学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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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自己的落地小伙伴还在，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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