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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甫兄费心了。”杨振声拍拍沈从文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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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我做东,咱们请佩弦共进一餐,我跟吴有训说好了,他和他夫人也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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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甫兄,你本就是为我说项,怎么还能让你做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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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声一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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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我知道你现在有难处,但我想跟你说,你莫要心急,这件事情是有希望的,你先不要去找你三弟,等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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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红着眼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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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铮不时低声跟妻子说上几句话,蔡威廉也大多只点头或摇头,很少开口。周曦沐对西洋画很是喜爱,留学时就经常去看画展,对蔡威廉女士这位和潘玉良、关紫兰齐名的著名女画家自然是早有耳闻,便想借此机会跟蔡威廉聊聊她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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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十几年前了吧?我在报纸上看到了蔡威廉女士的消息,当时你的画作在上海办的‘第一届全国美术展’上参展,很快便轰动画坛,我在杂志上欣赏过你的画,却一直不曾有幸亲眼见到你的画作,没想到竟然在昆明见到了画家本人,真是求也求不来的缘分,我想冒昧地跟你求画一张,不知润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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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威廉微微一愣,一时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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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曦沐误会了蔡威廉的意思,赶紧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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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是说现在,咱们来日方长,什么时候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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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威廉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声音却仍是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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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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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请你给我夫人画一张肖像,我夫人也为人母不久,我想把这幅画作为礼物送给她,她也很喜欢你的画,下次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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