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第五八章 吃米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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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小虎？别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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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小虎雏只是吧嗒吧嗒掉泪珠，可父亲的安慰却让他觉得愈发委屈，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小虎雏的脸上满是泪水，眼角眉梢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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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小虎怎么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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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兆和一边摘围裙一边走上晒台，眉头皱着，嗔怪地看着沈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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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见到妻子，脸上露出一丝窘迫和慌张，他快步走到妻子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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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半天，累了吧？今天别做饭了，咱们出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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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兆和将虎雏从沈从文的怀里接过去，小虎在妈妈的怀中止住了哭声，轻轻地抽噎着，张兆和摸了摸小虎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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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出去吃也好，大家一定都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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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朱跟在张兆和的身后下了楼，沈从文下楼前朝周曦沐招了招手，露出一个略显无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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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四口下了小晒台，周曦沐走在最后，临走前他回头朝下看了一眼，那屠户已经走了，刚刚退到一边的野狗一拥而上，啃食起地上残留的碎骨和肉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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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兆和给一家人都换了身衣服，收拾停当后，张兆和关了房门，大家下楼之后，杨振声一家已经等在院子里，沈从文一下楼就风风火火地跑到街上叫黄包车去了。林文铮一家屋子的门敞开着，蔡威廉坐在灶台前的小板凳上，用手蘸着炭灰在给孩子画简笔画，墙上已经画了几个人脸，画的她的孩子们，线条简练，却一眼便可以看出画得是谁，寥寥几笔足见功力。画画时蔡威廉细瘦的手臂从肥大的袄袖中露出来，一张脸虽然苍白虚弱，却尽显慈爱。看着眼前这一幕，周曦沐感受到一种巨大的分裂，整个院子到处充满了嘈杂和慌乱，唯独在这个小小的角落，一个母亲在墙上为自己的孩子画像，母亲的眼角眉梢带着无尽的疲倦和温柔，屏蔽了周遭的一切声响，只剩下哀伤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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