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扶苏与蒙恬在军帐中相对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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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的书简已经被收拾干净,蒙恬也已经卸掉了甲胄,只剩一身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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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目光炯炯地看着蒙恬,淡淡地开口:“上将军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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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之职责也,何有辛苦之说?”蒙恬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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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诧异地看了扶苏一眼,以他上将军的本能,总觉得扶苏的恬静中,似乎有其他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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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懒得多想,继续开口:“吾这次返回江陵,请见公子,正是有件要事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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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军请说!”扶苏的眼睛变得愈发地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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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昨日前往云梦山捉拿方士,不料得遇异人。”蒙恬小心地看了一眼四周,神秘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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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异人?有何异之?”扶苏则有些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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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灵鹿吗?怎么跑出异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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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可以驱使万鸟衔草,万兽衔枝之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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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斟酌地说道:“吾见他时,他正向万灵讲道,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有白鹤舞于丹炉前,白虎啸于天台,白龟顿首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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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上将军且等等!”扶苏此时已经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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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鸟衔草,万兽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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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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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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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什么白鹤白虎白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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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方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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