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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南下,蒙恬乃是主将,拜上将军,而扶苏为副,为军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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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职位上看,上将军自然比军司马高。然而,军司马说白了,就是用来监视上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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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公子扶苏哪怕再不得始皇帝所喜,他依然是始皇帝长子。蒙恬以始皇帝家将门客自居,自然尊重扶苏,若要见面,都会按礼率先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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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军中,亦以扶苏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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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军何在?”扶苏皱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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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日前前往南郡云梦县,亲自搜捕方士,怎么会突然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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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入营,余先行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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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心中微微一动:“尔且入帐来。吾有事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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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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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帘一动,一名铁甲秦兵入帐,单膝拜地:“请公子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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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随上将军至云梦,可曾滥杀?”扶苏目光炯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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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报公子,上将军于云梦斩方士数十,皆有地方官吏指认,不曾错杀!”铁甲秦兵恭敬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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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甲秦军正是蒙恬所率百人队之斥候。斥候者,本就有通信之职,通报将军在外行止于军司马,一日一报,乃是本分,此秦军律,蒙恬亦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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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松了一口气。他数年前,刚刚行了冠礼,就被始皇帝任命为蒙恬的军司马,前往河套地区,监蒙恬大军,对蒙恬的性格自然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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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并不算好杀之人,然而他亦非心慈手软之辈。便如这次搜捕方士,若果非方士,蒙恬不会随意斩杀,但若是似是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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