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九尾妖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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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妖圣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错愕，纯粹金色的竖瞳剧烈收缩，死死盯着李牧，仿佛要确认他是否在信口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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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天狐皇族血脉……道侣……人类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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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组合带来的冲击，远超过他被强行摄入这古怪空间，一股混杂着荒谬、震怒和某种难以言喻复杂情绪的气息，不受控制地从妖圣身上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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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妖圣死死盯着李牧，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谎言或亵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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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牧的神色坦然平静，眼神深邃如古井，没有半分心虚或动摇。他身下汹涌的混沌之海，仿佛就是他话语最坚实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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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瞬间凝固到了冰点，只剩下混沌气流无声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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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妖圣金色的竖瞳在李牧脸上停留了许久，那狂暴的情绪如同被强行按入冰海，渐渐沉淀下去，最终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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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妖圣缓缓移开视线，不再看李牧，也不再感应那角落的气息，声音恢复了最初的冰冷，却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忌惮：“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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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妖圣周身的妖力缓缓内敛，九条狐尾的火焰也收束回原本的尺许高度，灼烧空间的声音变得细微，一副透出一种打算就此罢手、抽身离去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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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你的道侣，本圣……不便强求。”九尾妖圣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目光转向混沌宝府那无形的壁垒：“此间事了，本圣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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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九尾妖圣周身空间开始泛起细微的涟漪，一股强大的空间波动开始酝酿，显然准备强行破开这混沌宝府的束缚，回归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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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即将发动破界之力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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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坐的李牧，忽然抬起右手，对着九尾妖圣的方向，隔空虚虚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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