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立秋（三）

夫人那里讨来的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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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用的。”淑仪道：“只是那药古怪，服罢便食不下咽，总是犯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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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一忍，良药苦口……”三太太轻拍女儿的手：“饭食吃不下也要强吃些，身体才是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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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和蒋茂的事你便不要对你大母她们提及了……你大父刚去，老太太年纪又大了，别总让她挂心。”三太太跨出家门，最后低声交待女儿一句：“多说无益，你脸上也不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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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仪点了头，视线却仿佛无着落，她在门外停下脚步时，那没有落点的目光恰看到了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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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淑仪仿佛又回到了少时和二妹妹玩闹学习的岁月里，她露出一个恍惚安心的神态，眼底却突然再次酸涩，不由问：“阿娘，这只猫儿……是从前的那只狸奴橘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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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太久，她原以为橘子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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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太看了一眼，不确定地应付一句：“许是的，猫儿不是都长得差不多的。回去吧，明日陪着你婆母早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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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仪却仍旧多看了橘子两眼，橘子端坐在门外，目送着淑仪上了那辆由骡子拉着的小鞍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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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贞仪依旧陪着静仪在凉席上玩，待静仪玩得有些困倦了，贞仪便让妹妹躺在自己腿上，读诗哄睡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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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将尽，贞仪读了首白居易的时节诗：“……烦暑郁未退，凉飙潜已起。寒温与盛衰，递相为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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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仪试着跟着念了几句，眼皮却越来越沉，奶声奶气的声音落在橘子耳中，如同接收不良的老式小收音机，一顿一顿，忽有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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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瑾娘忙完回来时，只见静仪已经睡去，贞仪正为妹妹盖上小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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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杨瑾娘冲洗过一身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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