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董老太太耳中时,老太太并无分毫情绪起伏,只点头道:“便依族中之意……落叶归根也是常情常理,我是没道理不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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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从不是会因为听了几句难听话、便非要与谁别苗头的性子,那些都是无用的,家中这般景况,往后还需族人们相互扶持,全然不必为了这等身后事再起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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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已矣,她已全了丈夫火葬而去的心愿,而在此事之后,她既还活着,那便要为家中尽力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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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定此事后,董老太太便与守在榻边的二儿媳妇道:“瑾娘,时辰不早了,且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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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瑾娘这才起身,叮嘱婆母好生歇息,行礼慢慢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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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瑾娘身子不好,又不擅与人交际,两位妯娌都在忙着外头的事,她便主动揽下侍奉婆母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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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老太太不是磋磨儿媳的人,她身边有婆子照料,倒也不需要体弱的杨瑾娘来侍奉。但老太太知晓这位儿媳的性情,她若是不让这儿媳在跟前待着,将人撵了去,只怕杨瑾娘免不了要觉得无所适从,倘若再想岔了去,误认为她这个婆母心有不满,再生出不必要的忧思来,恐怕又得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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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老太太便留着儿媳说话,问了些家中事,又问了静仪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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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瑾娘听着婆母话语中对小女儿的关切,稍稍安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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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路上,回想婆母的态度,杨瑾娘心间几分动容,几分惭愧,又想到年迈的公爹死在吉林那等荒凉处,不禁悲从心来,潸然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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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间已回到小院前,杨瑾娘擦干眼泪,才跨进院中,往屋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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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开着窗,榻上铺着凉席,贞仪穿着宽松的薄褂,头发松松挽起,坐在席子上,正陪着妹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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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仪面前有一只木匣,匣子里是各类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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