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雨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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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王者辅笑着摇头：“节气是我们的祖先在日积月累的观察中慢慢探索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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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不是神仙在管，贞仪的眼睛不觉更亮了：“如何观察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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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观日月星辰，再观地上作物生长，兼以天地四时月令之气，找寻测算出它们所对应的变化规律，这便有了节气。”王者辅拈须而道：“万物生长变化之道，皆在这二十四节气，四十八字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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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仪心中莫名肃然起敬，鬼使神差地坐起了身：“大父，我们的祖先可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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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贞仪便感到心中一阵阵无名兴奋，她看向窗外，突然觉得每一颗落下的雨水都有规律，风也有了形状，在依照某种秩序分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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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有清晰的源头可以去追溯，天地间一切都变得井然有序的神奇认知吸引了贞仪，于她而言，这远要比神鬼之说来得叫人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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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雨水时节，金陵城雨气朦胧，贞仪却自这迷蒙中看到了第一缕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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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贞仪对节气感兴趣，王者辅便送了一本书给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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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仪小小的手抚过书皮，在祖父的指引下，有些磕绊地念道：“《月令七十二候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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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仪病愈后，便从祖母的院子里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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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仪来接二妹妹，路上，贞仪扯着大姐姐的手，小声说：“大姐姐，我听春儿她们私下说，缠过的足若是能及早放开，便可以重新长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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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仪低下头去看，只见贞仪的眼睛亮亮的，与她道：“大姐姐，你若不爱哭，便由我来帮你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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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仪一愣后，不禁笑起来，她没有接这话，只拿手指轻轻刮了刮二妹妹的小鼻子：“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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