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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一,清晨,詹枚和王家两位堂兄为贞仪的屋顶换了一层新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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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二,傍晚,詹枚给贞仪送来了一张新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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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仪登梯坐上屋脊,橘子紧跟其后跳上梯子,待至最后一节时,橘子回头朝认真扶着梯子的詹枚“喵”了一声,示意他也上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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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橘子大人邀请,实为莫大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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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观星,视野尤其开阔,贞仪将窥筒递给詹枚,教他如何使用,与他解释各星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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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枚对星象了解不精,但他极擅长倾听,并在倾听的过程中生出诸多向往仰望之心,不止是对这片璀璨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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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枚也不只是在倾听,诗词歌赋是他所擅,而他和贞仪一样也曾游历四方,谈及各地风貌时,二人总有说不完的话,而说到曾共同踏足之处,又闻贞仪有一箱稿纸记录了各处地貌气象,詹枚不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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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去的同一处,可二妹妹所观却这样细致,我倒是囫囵吞枣走马观般白白过此一遭了……果然,二妹妹之心细聪慧,远非我所能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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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眼睛诚恳而钦佩,如星子坠入静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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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很大,屋顶很小,原本漫长的夜好似倏忽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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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微微泛白时,詹枚回过神时,转头对贞仪笑道:“今年有幸与二妹妹一同看罢整个龙抬头了,也算弥补了幼时之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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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仪几分茫然:“詹家阿兄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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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枚便说起幼时在金陵王家二月二庭院观星之事:“……留之是最先回去的,兄长也未能熬得住,二妹妹中场也睡去了,只又不甘心地与王公约定来年再看龙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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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在二人中间的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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