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让身体跪坐端正,这才出声道:“忠本来在江夏蹉跎,都以为自己就此终老了,却幸得遇陛下赏识,这才战阵显功,一展所长,若无陛下,便无今日之黄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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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武人,不怕战死沙场,就怕无功而终,今得重用,建功立业,忠感激还来不及,陛下何过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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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叹息不语,他从黄忠面相上看,应该是寿数不多了,这比后世要足足早了七八年,只能说晋魏这些年争战的激烈程度,是要远高于后世的蜀魏之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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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投靠自己不到十年,大大小小的不下数十场战斗,这种密集的高强度作战,霍去病尚且英年早逝,更不用说早就步入暮年的黄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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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将功成万骨枯,但迈向天下帝王的路上,又有多少将领葬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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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身边的大乔,大乔连忙手捧诏书印绶上前,将其端到黄忠面前,袁熙出声道:“老将军这些年为大晋奋勇争先,战功赫赫,当封后将军,关内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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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例要到蓟城受封,但路途遥远,多有不便,所以朕便亲自将诏书封赏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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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端正颜色,双手郑重接过,对袁熙拜道:“末将得遇陛下,乃忠平生最大之幸事,此生无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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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见黄忠露出衣袖的双手已是瘦骨嶙峋,心中愈发不好受,上次他在军中看到黄忠,对方还能拉三石硬弓,手臂粗壮,远甚一般兵士,没想到大病一场,竟是衰老的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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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扶起黄忠,沉声道:“得遇老将军,也是朕平生之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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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在袁熙即将动身前往南昌的时候,却是传来了黄忠病逝的消息,他听到后,便带着大乔步练师坐上马车,赶去黄忠府邸,亲自为其发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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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他心情沉重,对大乔道:“是我害死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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