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水碓报时,从无错漏
为石锤归为而回到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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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伸出一根手指头，左右晃动，一字一顿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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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来，分毫未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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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来，南安县的百姓，早就习惯了听着侯府别苑的钟声开启一天的生活。甚至值夜打更，需要日日盯着更漏的人，也会以别苑的钟声调整自家的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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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浅肆摩挲着玉里乾坤，笑赞道：“人家是‘岸藏水碓’，这个却反其道行之，用假山上的岸映出水碓的美来，兼之报时的作用，的确有几分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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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左顾右盼，末了还不忘压低嗓子悄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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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话可谨慎些，据说这是明德皇后亲自设计，送给老夫人的。老夫人还特意为这东西设计了整座园子的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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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皇后，便是先帝的结发妻子，十年前听闻战场噩耗，自戕于宫墙之内的程家女。老夫人出自安国公府，自与程家交好，甚至比广安侯府与程家的关系，还要近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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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担心玉浅肆不留心，又将这几家人的关系絮絮叨叨念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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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看重，还亲自设计水路，为何扔在这个偏僻的小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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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仓皇的《程氏碑》又在耳边回荡？程家皇后？与程家交好的侯府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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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浅肆微侧着头望向一旁早已呆立不动，满眼都是水锥的伯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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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德禽生于卵中，还是卵诞于德禽之前，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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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清了清嗓子，似是街头老妪交耳闲话般，附在玉浅肆耳边，眸中皆是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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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送来没多久，明德皇后便出事儿了！御赐之物随意丢弃也不成道理，但放在外间又有点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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