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今日的事处处透着诡异,就好像总有人在拦着自己带人进宫找她一般。
“我想到办法了。”伯懿看向虞安宁骑来的马,正在一旁打着响鼻:“还真有一件事,需要郡主帮忙。”
*
玉浅肆猛地睁开眼,青色帐顶上绣着的缠枝纹在视线里不停晃动。
她下意识要起身,左脚却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一条乌黑铁链如毒蛇般缠绕在她脚踝上,锁链另一端深深钉入青砖墙缝,在烛光下泛着阴冷的光泽。
她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指甲陷入皮肉带来的刺痛让记忆逐渐回笼。
她想起,自己在宫里,想到了关键处,然后......
她冷肃着双目,揭开床上的帘子,望向床对面的一扇屏风。
屏风后的烛火将人影投在素绢上,那人执杯的手势优雅得近乎做作,杯沿在绢面上映出新月般的弧度。
“玉大人,醒了。”刻意压低的声音,却还是透露着熟悉,“玉大人果真了得,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而已,就被你察觉了。”
“都到了这一步,就没必要再继续装神弄鬼了吧。”玉浅肆冷哼一声,在床沿盘腿而坐,带着脚上的铁链发出声音:“我该叫你少卿大人,还是云中君?”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将屏风上的剪影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那只执杯的手缓缓放下,人影从屏风边缘踱出。
他额上缠着的白布还渗着血,却已换上了云纹锦袍,腰间玉佩在走动间竟不发出丝毫声响。
正是方才还因摔伤了头可怜兮兮的商赋。
“昨日,玉大人同时见到云中君和商家二公子,”他停在光影交界处,半边脸隐在阴影里,“今日却能在片刻之间察觉到不对,我应当不只是输在那一句‘师兄’上吧。”袖中滑出的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的山水画散发着新鲜的松烟墨香。
昨日,他被虞安宁拖去云中市,刚好云中市收到了玉浅肆的帖子,他便想着一石两鸟,顺便做实一下身份,找了个替身陪虞安宁。
只是没想到,转过天就因说漏了嘴被察觉了身份。
玉浅肆眯起眼睛,忍着头疼,试图在他身上寻找云中君和商赋的影子。
“玉家并不以血缘论医术,而是挑选有天分的孤儿为徒。入玉氏族谱者,其实都是改了玉姓的弟子罢了。这是玉氏医术得以绵延永存的最重要的秘密。如今这世上,除了玉临宜,我和玉浅山,就只有一个人知晓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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