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堕落的麦格雷

七年来，这道笼罩在雷光中的身影始终是暗面远征最稳固的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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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亡比改善了多少？”顾航的声音裹着亚空间风暴的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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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第一个十年下降43%，我们在……”颜方诩调出数据链，开始给顾航进行着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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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数据，其实顾航都看过，从颜方诩嘴里匆匆走过一遍之后也只是再确认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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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航最想要听到的，是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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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听听你出自内心的感受。”元帅沉默两秒，擦掉突然从鼻孔流出的电解液：“上个月，我视察前线的时候，有个十八岁列兵在战壕里问，为什么他爷爷、父亲都死在同一颗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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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航的叹息声让指挥部灯光都暗了一瞬间：“告诉孩子们，他们挖的战壕就是未来的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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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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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方诩确实是这么说的。虽然不一定是这句话，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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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军旅生涯，至今已有近百年了。慈不掌兵他当然懂，心里很多不该有的东西，早就被战火洗练而去，至少不会影响他做出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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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得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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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恐怕很容易变成某些存在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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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顾航此次的这通灵能电话，为的也不是简单听听早就知晓的数据汇报，或者是真只想问问他的主观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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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航也得评估下，自己的远征统帅，现在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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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格雷宙域政府身上的教训，不能在远征军中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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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地面的战斗才刚刚正式开始，甚至连敌人的轨道防御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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