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渡河

船，取出一枚镜子，对着高浩，内里显露的是他埋入土中的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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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为何会来到此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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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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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无言，仿佛周围一切都不再重要，高浩脸色数次变化，有回忆、有迷惘、有不甘、有无助，与河里那些尸骨没甚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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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见惯了这般情形，船翁平静道：“王侯将相、山野村民、修者异族，无论是谁面对死亡，都是这般景象。别说谁比谁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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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已经被漫湿，高浩挣扎着要下船：“我到底在干嘛，我还有未竞之事要做，还有领民要负责，还有强敌要打败！不能死！”小船被晃得歪歪扭扭，水越渗越多，即将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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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翁继续朝前，指了指湖底的魂灵：“你有事要做，它们难道没有？它们有被牵挂的，有被祈祷的，有寻觅长生的，但现在都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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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就是死亡！在这里才是众生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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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地垂下双手，高浩趴在船边，仿佛认命一样，瘫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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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喽，我渡过无数亡者，它们初始都不能接受，时间会冲刷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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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稳稳坐好，说不定还能找一座孤岛，彻底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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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继续吹，水继续漫，高浩仿佛回到了从前，还未修道的时候，命运不由自己掌握，只能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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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冷静下来，似乎接受了“死亡”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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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也分三六九等吗？不是说死亡面前人人平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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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从河水挪开，望向岸边，竟然发现有不少绿草芬芳的岛屿，上面巨石林立，中央处还有棺木，守护沉眠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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