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
“夜深了,回去吧。”
沈时鸢垂着眼皮点点头,而后转身进了墨府。
萧时冕垂立在月色下,静静看着,直到夜风袭来,胸口处的湿意越发冰凉,
他才转过身上了马车。
陈非催动马车,紧跟着回来的萧建离发现,马车驶去的并不是回宫的方向,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缓缓奔去。
……
还是那个人烟荒芜之地,
曾经的长垣土坡旁,如今已经立着另外一个坟墓,上边的石碑并没有篆刻名字,
这是萧时冕的意思。
父亲和母亲被身份困扰一生,或许死后并不愿意再入皇陵。
萧时冕私心的希望,父母亲来世能做一对自由相爱的夫妻,再没有那些争斗和阴谋。
清贫也好,富贵也罢,彼此相伴就很好了。
萧时冕轻抚过还未被风雨侵蚀的墓碑,
垂着的眼皮下,瞳仁漆黑一团。
唯有守在不远处的陈非能看到,围在皇帝周身的,是一股淡淡的伤痛。
陈非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将身体靠在马车上,
锐利的目光不放过四周的一点异动。
这是贞仁太后迁坟以来,皇帝头一次亲自来看。
陈非心想,
这大约和近乡情怯是一个意思吧。
陈非眯起眼,想起前几日皇陵传来被盗墓贼挖掘的消息,萧明的陵寝被盗,遗骨扔了满地。
陈非不禁对帝王的报复心感到一阵唏嘘,可他又有些发愁,
皇帝心里的仇恨不消,难道日后就和贵妃这么生生别扭着?
两个人同时受折磨,实在不是个事儿啊。
***
次日清晨,
谢知远不请自来,
长朔摸不着头脑的迎了上去,看了一眼眼窝发青的谢知远,
问道,“谢大人面色不佳,是昨夜没歇息好?”
谢知远眸色一滞,昨夜回了谢府后,满脑子都是耶律云拉着阿离离开的背影,还有崔书雪的那句年岁相当的恋人。
一整夜,他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不是接受不了阿离日后要嫁人的事情,只是实在不想让她离开昭云,那样,他便再也看顾不住她了。
长朔还在说话,
“真是巧了,昨夜陛下也辗转了一夜,殿里的灯,直到天明才灭下。”
谢知远停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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