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太子?”
萧时冕微微点头。
沈时鸢一阵寒噤。
乾安四十年冬,先太子萧仁因巫蛊一案,被皇帝褫夺太子之位,
而后萧仁愤然谋反,带着五千亲兵,于太子府举事攻入皇宫,
与皇宫禁军恶战十五日而败,亲兵尽亡,萧仁力竭,在城门前自刎。
唯一的血脉被属下藏匿到民间。
这些往事,沈时鸢很早就知道,
八岁时,萧时冕被父亲带回沈府,她便开始陆陆续续知道了这些,
父亲虽然将他带回沈府,他的日子也没好过起来,
对他的严厉,苛责,沈时鸢都看在眼里,
所以她怜悯萧时冕的身世和经历,即使他比她大了两岁,在沈府里,却总是她护着他。
那时的她天真的以为,萧时冕是一头受伤的小兽,只要自己多加照看安抚,他会渐渐抚平伤痛过往。
直到三年前,
萧时冕建议父亲将她嫁给新帝萧建宁,从而助他们获得外戚之权时,
她才知道,
那头小兽早就成了恶狼。
沈时鸢望着眼前万物凋零的荒地,
淡然道:“这里埋着你的父亲和母亲?”
萧时冕平静的看了许久,
“这里没有我的母妃,我甚至,都不知道母妃的尸骨在哪里。”
“这里埋着的,一共有五千零一具尸首,到底哪一具是父亲的,我也不知。”
平静的语气,仿佛诉说着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沈时鸢看了看他,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觉,
她试探道:“乱臣贼子,自古以来不都是这样的下场?”
萧时冕冷笑一声:“他从来都不是乱臣贼子!”
“父亲仁爱宽和,御下有道,做了十几年储君,地位稳固,怎会糊涂到用巫蛊之术去害他的父亲!”
沈时鸢脱口而出:“你是说有人陷害他?”
“可为何,他又要起兵谋反?”
萧时冕的声音愈加飘渺,他望着远处,一瞬不瞬,
“那是因为,我的母妃被他们圈禁在宫里折磨,父亲无法忍受母妃因为他而受此大难,才会奋起一搏。”
“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到最后,那人拿着母亲的头颅,在城门上,扔给父亲,父亲搂着那颗睁着眼的头颅,最终自刎而亡。”
“而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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