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不是有驱寒的药,还是去岁我新新制得。”
花阴持着老成的语气同沈时鸢说。
“娘娘,新帝登基,宫里最忌讳提的就是旧帝了,况且陛下进宫以来,日日宿在止鸢宫,花怡一句失言,可是要掉脑袋的,奴婢也是为她好。”
“娘娘制得药方自然是好,只是奴婢今日翻了翻没几副了,奴婢有些舍不得用,就让花怡去领些。”
花阴是自小就跟在沈时鸢身边的,对于她和萧时冕的关系,更是一清二楚。
花阴试探着问道:“娘娘,陛下将你关在宫里,可是因为昨日的事生气了?”
沈时鸢身形没动,只看了看眼里含着担忧的花阴,
道:“是我昨日同他说要去云台寺守制,他才会如此。”
花阴有些惊讶,
倒也很快反应过来,“娘娘,是不想留在他身边了?”
不知过了多久,
沈时鸢才道:“花阴,这里是止鸢宫,是历朝皇后所居之地,整个昭云国都知道,当朝首辅之女三年前嫁入皇宫,做了萧建宁的皇后,”
“如今朝代更迭,我还是前朝皇后,要如何留下?天下人对他,对沈家的指摘,又要如何平息?”
花阴又问:“那娘娘是心里没有陛下了么?”
沈时鸢的双眸静静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那张面容,多了些娇媚,眉眼里也尽是波澜不惊,
她早不是以前的娇娇女了,
三年时光,宫廷浸淫,逐渐改变了她的心境,
心里还有他么?
沈时鸢在铜镜里看了看心房的位置,穿过衣物,只看到了一颗空洞的心。
当他登基称帝的时候,当他强行将她压在床榻上的时候,
她就知道,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
花怡从小厨房端了热腾腾的早膳过来,
沈时鸢拿着勺子搅动着瓷碗里的薄粥,白气刚刚腾起,
大门外就响起一阵嘈杂之声,隐约有女子的声音传来,
花怡急忙小跑着出去,
没一会儿又跑回来,
上气不接下气的喊了句:“娘娘,是长公主过来了,门口的禁军不让她进来!”
沈时鸢放下手中的勺子,
眉眼弯弯道:“是阿离来了。”
说着就起身往外走,花阴急忙拿上夹绒大氅追出去。
刚一出宫门,
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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