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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原想否认，却又好似想到了什么，随后唇角微勾，坦然道：“一开始是好奇，后来想和你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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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母亲是长公主。”崔命不信，坐起身来与他交谈：“你要什么有什么，权势和美人于你难道不是唾手可得？就因为好奇，掺和这些事，和我这种人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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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命，你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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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出声打断，望她的目光深邃，连带语气也忽然重了几分：“我和你，除了出身以外，不都是一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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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打翻了陈坛烈酒，封存大半辈子的酒，一下子被撬开，所有的旧事就这样溢出，还不用他娓娓道来，便已然觉得心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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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一样呢？”她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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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命从前，也不愿意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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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弟弟死的那一霎，她也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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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弟弟原本就该死，他们姐弟早就应该死在那年兵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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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锁头坠地的那刻，难道不是上天给的活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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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样带着这份恨意，想尽办法报复她的大哥，崔亦行。可她所有的计谋都逃脱不掉主母的眼睛，她察觉到崔命的心思，将她拉到崔父面前诉责她的痴心妄想，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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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刻开始，她的未来更为坎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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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懿能学琴棋书画，成为书香门第的贵女，她却只可以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装做一态虚伪的明媚天真，学着不入流供人玩乐的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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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崔懿却在施粥布善，善名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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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懿心知肚明，却将这一切视作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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