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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似外族那般深邃,却仍有上天精心刻篆的手笔,眉下几寸的一点淡青痣,替他添上几分独有诗书尔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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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没有一处似胡人的他,唯有那双琥珀色澄澈的眸才足以让人相信,可细细探去他的目光,却宛若池上一弯清冷的月影,清澈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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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谢允礼不同,仅仅是两个人望向她时的目光,就已然被崔命在心里比了个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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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长得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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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知她何意,也不恼,只是笑笑:“我也觉得不像,我更像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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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命起身走到朴素的潘屏衣柜前,从里头拿起了一件素色衣裙,披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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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眸望向后方,只见卫瑾早已背过身,眸光一直望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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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娶我吗?”崔命走近他,单刀直入问着,却也同时给出自己的答案:“无论你想不想,我也不能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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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对她的话并不意外,眸色沉沉,漫无目的地望向一处,只是微不可察的苦涩充斥语调,崔命听见他自嘲地笑:“我也不想害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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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命眉头微蹙,还未细想,便又见他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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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早已有人候着许久,眼见门从里头被打开,崔懿的女使见状匆匆上前,恭敬地朝卫瑾行礼,随后又瞥了眼崔命:“卫公子可是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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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颔首,女使领着他们二人到大门牌匾之下,崔命也看见了等候已久的夫妻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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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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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命几乎没有存在感般跟在卫瑾身后,璩珠扫视崔懿二人,同谢允礼视线交汇,她敛着笑意走到崔懿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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