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诸行动。她揪他的耳朵,踹他肚子,尽找身体最柔软的地方下手。
张玉掐他的脖子。
她抵上他的额头,眼睛凑得极近,近乎要将他淹没。
终于,微弱的声音从喉管里析出。
张玉终于松开手。
“你这样做,和她又有什么区别 ?”
她双手颤抖,牙齿又开始用力地磨碾嘴唇。
“你这不是挺有种的吗。”
她的易怒与暴躁都和吕秋华如出一辙。
尽管她不想成为像吕秋华一样的人,但不得不承认,她身上遗传了太多吕秋华的缺点。
“对,我这样做,就是和吕秋华没有区别。”
“肆意地发泄自己的怒火,让别人承受自己的痛苦。毫无缘由的暴力。”
张松栽低着头,手指
“妈妈她很可怜”
“那你就不可怜吗?”
“是啊,吕秋华好可怜。被贱男人张建军家暴,骗钱,要承担单亲家庭的责任。她好辛苦,好孤独。但这些问题,是你造成的吗?”
“为什么你要对自己这么残忍?”
他们的视线在此时交汇,透过瞳孔看到对方的眼睛,透过对方的瞳孔看到自己的眼睛。
宛若抛却了束缚自己的铁链,身体与心灵都从未这样轻松过。
他怅然若失地躺在床上,抚向自己的心脏。
“如果是这一刻的话”他喃喃自语,“如果是这份力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