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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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优雅的军官制服出现，如古希腊神级雕塑的日耳曼军官逐步靠近，短短一瞬，便遮盖住背光的昏黄灯晕，只留下一片阴影，完全地覆盖住陈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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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连理的心提到嗓子间了，她止不住后退，动作如小虫搬离粮仓，细细碎碎，但又明显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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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卡尔笑了，但没有阻拦，大多数时候，他都斯文至极，若非是在这个死神到来的贝尔森集中营看见他，大部分人都会认为，这是一个英俊却又温润的贵族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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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贵族绅士可不会有如此侵略性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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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连理退一步，他上前一步，时间流转，踏上的足迹却无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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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陈连理被逼到了墙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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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怜极了，又胆怯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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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都不敢抬，颤抖着的身躯将身上披着的衬衫抖得不行，直到……一只修长大手抚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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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指节洁净修长，修剪齐整，看着极为悦目，却像有一头蛰伏的野兽在指尖跳跃、冰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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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自带的茧透过轻薄的衬衫，摩擦到了陈连理的肩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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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点地，像细碎的沙子磨过透明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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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的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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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连理的呼吸变得急促，带动着身子颤了起来，连同那根摩擦的手指，一起上下起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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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极为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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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卡尔扯出了笑，优雅恶魔泛起的兴味怎么都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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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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