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只不过是借口罢了。她心里那么恨他,怎么会一夕之间就不爱了?”
冯瑞卿把凳子挪到她身旁,杏娘道:“你坐这么近做什么?”
杏娘想挣脱,却挣不开,只好红着脸嗔道:“是啊,你来我就生气,你不来我就开心。”
冯瑞卿哪里懂这些,只是开心地说:“怎样都好。我都喜欢。”
“一条围巾就能不冷了?你干脆光着去上班吧。”
“混蛋。”杏娘推开他,满脸绯红。
杏娘虽然换了地方居住,但还是早早地去了原来的老房子,亲自打扫整理,又把提前准备好的窗花、福字贴在窗户上,沾点喜气儿。
“姐姐,那你自己呢?”青青看着姐姐身上还是半旧不旧的藕荷色衣服,心中郁郁,“姐,等我好了,我立刻就去赚钱。”
冯瑞卿过年自然要在家里,适逢寒假,他却依旧早出晚归,一是偷偷去了杏娘那里,二是也确实忙于自己筹备的第二本书。到了除夕,自然不好再东奔西走,被母亲一大早叫了起来,拎了几个礼盒去看望葛莲生父亲。
冯瑞卿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来其中的门道,淡淡一笑,不予理会。
冯瑞卿抿着唇说“没事儿”,他也确实不怎么在意。只是他到底心怀愧疚,斟酌着说:“莲生,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年后吧,年后咱们去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咱们的婚事。”
下午冯府在闵太太的操持下彻底清扫干净,冯瑞卿拿了几个红包分给弟弟妹妹,冯瑞喆懒散地扔在一旁,低着头看向手里的杂志。
瑞喆淡淡说:“没有,没心情,也没灵感。什么新诗,还不如旧体诗好听。”
闵太太迎接新年,脸色也比往常好了许多,拉着冯瑞卿絮絮叨叨说了很久,直到叁姨太出现。冯瑞卿问了好,叁姨太难得给闵太太恭恭敬敬请了个安,勉强笑了笑,只是面色郁郁,愁眉不展地说:“太太,您说,瑞喆这婚事从年初就开始悬着,我心里不舒服,大年初一想去庙里上香,您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叁姨太点了点头,也坐到闵太太身边,捻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爆竹声里一岁除,冯瑞卿看着下人们在院子里点燃鞭炮,噼里啪啦,除旧迎近,又是新年。他望向远处,不知道此时的杏娘在做些什么。
忽然间,外面传来开门声,杏娘没想到冯瑞卿还是来了。他笑着进入屋内,搓了搓手,在壁炉边上烤了烤身子,然后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杏娘与青青,温和笑道:“你和青青一人一个,希望杏娘新的一年能成为我的妻子,也希望青青身体健康、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