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

她这两年怎么过的，也不在乎她因何缘故会在粱城这里开青楼。只要人还活着，还在他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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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朕回去。”东方未明再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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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玉又笑了，轻轻推开男人，直视着他的眼睛，吐出一个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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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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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男人没有预料到的回答，以至于他花了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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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玉耐心地等着男人反应过来，在他开口前，掀起了自己遮在额上的绢花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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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左额上有好几条狰狞的疤痕，最长的一道甚至劈开了眉毛蔓延到了眼皮上，再深上一点，便要伤到眼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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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伤痕导致她的左眼看上去有些奇怪，男人心疼地抚上那道疤痕，柔声说：“朕不在乎，随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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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在乎。”苏清玉垂眼不看他，“我不想回去。我在这里很自由，很快乐，每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用担心失宠，不用怕别人害我，不需要战战兢兢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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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会保护你！”东方未明急急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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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我？”苏清玉轻笑，“我叁度濒死，都是因为您。您拿什么保护我？您让贤妃往我的安胎药里加东西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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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玉从未用这么尖锐的语气和他说过话，东方未明一时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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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若是再有仪王之辈，难道还要我再为您跳一次护城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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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瓣唇张张合合，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一把刀，戳在东方未明毫无防备的心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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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回吧，这里不是您能久留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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