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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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未明看着自己派给苏清玉的宫女。她说得对，但是他现在不亲眼见苏清玉一面，悬着的心就放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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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外面候着。”东方未明亲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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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光线有些昏暗，床上鼓起一个大包，微微颤动着，传出女人压抑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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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玉。”东方未明一步一步走近，伸出手碰了碰她肩膀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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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呜咽停了一瞬，声音更低，更加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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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未明蹲下身子，凑近，低声说：“是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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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欠苏清玉一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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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想见朕，朕就先回去了。”东方未明以为她还需要时间消化，隔着被褥拍了拍她，又怕她多想，补了一句，“朕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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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被猛得掀开，纤瘦苍白的女人睁着哭红的双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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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苏清玉扑向男人，抱着男人的脖颈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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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没说，东方未明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落在后颈的眼泪在他的心上灼出点点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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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着苏清玉的背，东方未明仰头将自己的眼泪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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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玉哭得快要喘不过气，一抽一抽地打着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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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未明给她顺着气，想要看看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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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玉却不依，紧紧抱着男人的脖颈，不愿意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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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哭声渐渐平息，抱在后颈的双手也松了劲，东方未明以为她终于平复了心情，扶着女人的肩后撤，发现她居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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