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妱妱在哭

地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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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妱妱。”他嘶声轻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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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嬑再次有意识时，发现她已经回到齐王府的冰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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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雍坐在水晶棺前，正在帮她上妆，他仿佛做过无数次一般，手法十分地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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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妱妱喜欢小山眉，但今天我们不画小山眉，画柳叶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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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妆淡了一些，不衬妱妱，今天我们画酒晕妆，妱妱画酒晕妆的模样最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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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妱妱，今天想抹什么口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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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海棠开了，红艷艷得十分漂亮，我新调了海棠红口脂，今天就涂海棠红吧……不知为何我调的口脂，总不如你调的好，吃起来也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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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自问自答，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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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嬑每日跟在齐雍身边，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只有在帮她上妆的时候，他才是彻底清醒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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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嬑捂著嘴，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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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蜀州传来裴南暄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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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尽灯枯的裴南暄，在平定“蜀王叛乱”之后，强撑著日渐破败的身体，安排蜀州战后事宜，剷除叛党，惩治奸逆，开仓賑粮，安抚百姓……使饱受战乱蜀州，很快从战乱之中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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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之前，他上奏疏朝廷，为蜀州百姓陈情，请求朝廷另派贤能前来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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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州百姓哀之如丧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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菘蓝扶裴南暄的灵柩回京时，百姓们披麻戴孝，沿途一路相送，一直將裴南暄送出蜀州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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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帝下令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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