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止

师杭扭捏防备他，可这话在师杭听来简直是恶人先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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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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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开平很快拾掇罢了，一抬头，师杭却扑到他怀里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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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捶着他的胸膛，先一步委屈至极道：“上元那日人人都只顾着令宜，却没人顾得上管我。他们都回府了，独我一个被落下，你晓得我有多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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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备好的说辞絮絮描述这场意外的来龙去脉，连带着那个诡异的梦境和无人露面的北雁寨，真假掺半，实难分辨。而她说得越多，孟开平心中便越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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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闻道同他说，师杭是“趁乱”走失的。孟开平原先当她蓄谋已久，现下听来，她竟是全然无辜的。万家灯火团圆时，她不慎与众人失散，心中该有多无助？她曾答应过要与他共度佳节，应当不会食言。细想一番，孟开平不由暗叹，果然还是他的罪过更大，齐闻道罪在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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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全然消气了。这厢，少女又窝在他身前怯怯仰着头，泪眼朦胧道：“如果你在，还会把我落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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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孟开平歉疚地拥住她，坚定道：“我不会让你孤零零一个人的。我会守好你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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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都是因为你，因为你骗我。”师杭抽抽嗒嗒、字不成句道：“阿娜日死了，我阿弟和绿玉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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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日？谁？”孟开平满头雾水问道：“你阿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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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杭哀戚道：“阿娜日，是蒙语里石榴的意思。我与阿宁姐姐自小相伴长大，故而当日求你放她归家，还以为她归家后能安稳度日，不想却终究……还有我阿弟。”说到这儿，她更是痛心疾首：“北雁寨的人说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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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那位前任达鲁花赤家的小姐，孟开平对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多年间高台上的一抹石榴红裙。她是师杭的闺友，可于他而言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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