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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多久没摸过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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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从大哥叁七之后罢,他根本不敢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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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懊恼、悔恨,万千思绪一瞬间涌上心头。他翻身坐起,如大梦初醒般仔细想了一整夜,反复回忆自己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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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他红着眼眶找到沉善长,低头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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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善长看着他,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你现下明白还不算晚,只是开平,你错过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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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开平怔住了,只听沉善长继续道:“旁的且不论,与你大哥过了聘的于家姑娘闹了大半年,已经被她爹娘送回老家了。依照乡里习俗,她虽未嫁,却还是要为你大哥守一辈子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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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他曾同孟开平提过,少年当时却置之不理。如今那姑娘已经回乡月余,不知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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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开平挠了挠头,此事他怎么全无印象?想来又是醉后听说,醒来便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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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便去泗县一趟,替大哥将婚书嫁妆退回于家。”孟开平坚定道:“总不能连累她一辈子,既然未嫁,让她爹娘再替她择户好人家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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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去时,除嫁妆外,他还特意备了一份厚礼当作给于家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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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了泗县城中,孟开平略一打听,却听乡人闲话道:“那于小娘子烈性得很,夫婿亡故,她竟要自缢相随,可敬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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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孟开平眉头紧锁,着急追问道:“她人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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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没有。”乡人答道:“听说人都放进棺材了,不知怎的,突然又喘气了,阿弥陀佛,正是菩萨显灵。只可惜于家原要将此事报上去,求官府赏赐贞节牌坊的,如今看来却……哎,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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