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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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案前，师杭将叁支香插在炉中，又把事先写好的诔文焚了，而后仰头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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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不语，在地上规规矩矩叩首叁回，方才起身悲凉道：“便是烧得再多也无济于事了，逝者已逝，唯有自欺欺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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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红跪在地上，始终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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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开平尚未踏进院中，便听闻一声琵琶铮然而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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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驻足听了半晌，也没听出是什么曲子，只听出了其中浓重的哀怨与悲愁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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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静谧的夜色中，琵琶声亮婉转，直切人心。孟开平踏进院门，抬眼正望见一缕细微火光映照，不免心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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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了那日福晟的自焚之举，当即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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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心中记挂的姑娘此刻仍安稳坐在院中，怀抱琵琶，柔声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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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如磐梦哪堪，愁与孤影相陪伴……流水落红声声叹，玉盘西楼照残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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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弹得好，也唱得好。孟开平却听不下去了，他快步上前，不悦道：“靡靡之音，何故作此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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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乐声骤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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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杭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喃喃道：“与纣之乐是为靡靡之音也……先此声者，其国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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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开平锁着眉，见了那炙热火光心中憋闷，一脚便将地上的铜盆踢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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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媪和小红发觉他面色不豫，立刻跪下来请罪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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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声脆响仿佛惊醒了师杭。白纷纷未燃尽的纸钱撒了满地，月色之下随风飘动，她望着孟开平幽幽道：“‘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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