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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为我写一首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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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岩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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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低声地说：“池萍……池萍，那些流浪漂泊的咏萍诗，写得都不好。李医生你肯定能写出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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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句话的声音低不可闻，整个对话近乎于睡前不甚清醒的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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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动容地转头看向池小映。池小映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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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陷入深度睡眠，呼吸渐渐平缓，李芳岩却有些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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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一个身，轻手轻脚地在手机上搜索平仄韵律，咬着指甲，在黑暗中开始认真地起草一首七言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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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池小映醒来，医生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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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趿拉着拖鞋，走到开放式厨房岛台旁的吧台坐下，笑眯眯地说：“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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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也笑着说一声“早”，将一杯温水递给池小映：“早上起来喝一点水，对身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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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笑着接过，正要说些什么，忽然一顿：“李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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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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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池小映说，“昨晚没有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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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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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岩眼下确实有一片明显的乌青。医生一顿，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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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芳岩若无其事地用玩笑转移话题，“今天轮到我休息，不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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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狐疑地看看她，芳岩玩笑似的说：“惊讶吗，医生也是能休息的，不是一周七天都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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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耸耸肩：“就算每天上班，我也没关系的啊。是你比较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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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正要说什么，动作忽然微微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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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池小映，神情有点奇异：“就算我每天上班不在家，你也没关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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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奇怪地看她一眼：“没关系的呀。你是麻醉医生嘛。认识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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