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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爱你。我知道你内心的一切挣扎，我依然爱你——或者说，我爱的，即是这样不完美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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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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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以后，池小映向李芳岩承认：“那一天的联排，我改动了最后一幕戏的一些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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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小迎不会那样直白地向机械师吐露爱意，亦不会将舞剧的主题上升至那样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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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要试一试，”池小映说，“即使不成功，至少也要你知道，有人这样地爱着你，想要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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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芳岩低声说：“我曾经不敢相信你爱我……或者说，不能相信，会有人在看穿我的丑陋与真实之后，依然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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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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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是怪人吧，”她说，“我爱你，即是爱你的挣扎，爱你的思考：关乎人性，关乎人生，关乎文明与道德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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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岩望着她，眼睫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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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个简单的通过与他人竞争，从‘赢过其他人’这件事身上获得自己的价值与满足的人，”池小映说，“你其实渴望成为一个高尚的，利他的，对社会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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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看着眼前的医生，善而不自知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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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到这一点时，你便会有挣扎，有迷茫，有挫败，可是，”池小映轻声地，近乎于用气音说道，“它反而让我爱你……非常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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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样，你永远不会囿于我最讨厌的家长里短，一地鸡毛；你的所思所想，在我最为向往的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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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池小映轻声说，“我真的希望能够尽我所能地帮助你。不止是为了让你爱我，而是因为，我是真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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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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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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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剧场里，黑暗中，光明里，李芳岩与池小映隔着光影跳动的空气，长长久久地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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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蓦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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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观众席上笑啊，笑啊，笑到有眼泪从眼角簌簌地落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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