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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越颔首：“通过你的描述，那个访谈节目对你意义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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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池小映说，“我当时年纪小，书也读得不多，很难表达明白自己的想法，什么也说不清楚。那个节目中的谈话处处让我觉得：唉，就是这样，我就是这样想的。节目当中的一段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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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说着，手指无意识地点了点轮椅的扶手。她轻声地将穿红大衣的女人的想法复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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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她说，“有钱可以盖房，但不可以买书；可以打牌闲聊，但不可以去大城市。不可以交际，不可以太张扬，不可以太个性，不可以太好，不可以太坏。有约定俗成的规矩，要打破它就会感到无助，无望，孤独，好像好多眼睛在盯着你。不需要别人阻止你，你会自觉自愿地去遵守这些规矩。”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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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复述得十分流畅，像是将这段文字复述过许多遍，烂熟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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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笑道：“她将她自己想要这种打破世俗常规的想法称作‘一种怪异的悸动，一种心有不甘的感觉，一种渴望’。我觉得就是这样。我就是有这种怪异的悸动，这种怪异的，心有不甘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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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越也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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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他说，“你想要同这样的生活正相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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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没错，”池小映微笑，“嘉田县里，百分之九十的女人的一辈子，就是结婚，生孩子，盼着孩子结婚，再盼着孩子生孩子——周而复始。这样的人生，也许对她们有着幸福的意义。那也许对她们来说是很好的，可是我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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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温和地点点头：“你想要的，也许是跳出这种千篇一律而约定俗成的人生轨迹，体验不一样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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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池小映也笑着点头，“我想要见识未曾见识过的世界与风景，经历未曾经历过的冒险与旅程。我想要自由地去探索天地，探索在更远方的，不止是县城里‘约定俗成’的人生意义。而跳舞，大概只是我试图走出那样既定的生活的一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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