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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越也笑笑：“‘温柔’是一种性格，却不是人格。除了‘温柔舞者’这样一种十分单薄的外在形象，几乎没有任何人知道‘池小映’内心真正的价值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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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听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若有所思地重复道：“‘内心真正的价值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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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俞越说，“有的人追求优渥的物质生活，有的人追求高贵的社会地位，或者说是与他人竞争中的优胜；有些人追求单纯的当下的快乐感受，有些人追求为人类社会进步而做出贡献这样的更广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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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看着俞越，没有说话。而俞医生这样说，没有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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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心理医生，”他说，“我并不轻易评判这些选择与追求之间的好坏高低。我的工作是通过一个人的行为，剖析他对人生的需求的本质，这些需求起源的原因，然后为对方提供帮助或者疏导，找寻内心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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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挑了挑眉毛，心理医生看看自己的病人，慢慢地说：“而你，池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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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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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你心目中真正追求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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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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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越说着，凝视池小映：“你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表露过自己真正的所思所想。包括你的亲人，家人，朋友，同事，事业上的支持者——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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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这样说，池小映并没有流露出被人分析的冒犯；她微笑了一下，这一个微笑瞧上去依然十分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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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说，“我的追求就是舞蹈，以舞蹈这种艺术形式表达情感与思想，它令我感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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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否认这一点。”俞越颔首，“它的确是你人生的一部分——你愿意展示出的一部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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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话锋一转，&l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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